空气一片沉寂。
郑羽没听见他的回话，略显疑惑地睁开了眼。
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，她忍不住笑了，“怎么了？你还对钱霖心软了？”
“不，不是。我只是觉得……”思忖了几秒钟，一向不愿意当面反驳别人的明潇，还是把心里话说出口了，“没必要这样做。”
“没必要？”郑羽腾地一下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，“你跟我说没必要？听过一句话没有？不知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。你凭什么觉得没必要？你是郑羽吗？”
“我就这么一说。”明潇笑了下，面容温和。
他在有意躲避着郑羽的锋芒，怕自己又会惹急了她。殊不知，这样的温和，反而像是一桶浇在火上的汽油，让郑羽更是火冒三丈，觉得自己一拳打进了空气里，憋着一口气没处发。
“你就这么一说？”郑羽扯着嘴角冷笑，“钱霖像甩掉一块破抹布一样把我甩了。我就像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宠物。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丢下我，让我的人生翻天覆地。换作是你，你咽得下这口气吗？”
“对不起，我向你道歉，好吗？是我说话冒犯了。”明潇不想跟她纠缠这个问题，马上道。
今天过来，他是有正事要办的。
郑羽瞟了他一眼，神色稍微缓和了些。
“你不懂我的恨意。”
“我真的不懂。”明潇坦诚道，“分了手，就各自过各自的日子。你再怎么报复他，也只是在不应该的人身上浪费更多你自己的时间而已。”
“可我乐意。”郑羽笑道，“你玩过股票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明潇摇摇头。
“股票下跌的时候，我会投入更多的钱。这样，每一只股的成本就下来了。只要这只股票稍微涨一点点，我就可以及时止损，将它卖掉。”郑羽缓缓地道，“所以，我已经在钱霖身上花费那么多时间了。我现在，只是让我以前的时间，花得更值一点。”
明潇听得似懂非懂，但还是认真而诚恳地点了点头，“你说得对。”
郑羽被他那乖巧的模样逗笑了。她走到沙发上坐下，向他摊开手，终于问到了正题，“协议呢？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明潇从随身的背包里，拿出一份文件，递给了她。
郑羽摊开来，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明潇疑惑道，“怎么了？协议有问题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