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建盯着她，忽然笑了起来。
“你这是在做双面间谍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颜欣然斩钉截铁地否认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？你在护着她吗？”彭建问着，捏着她的手，将她往自己跟前拽了一步。
“我有什么必要护着她？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儿，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。你这样，到底是想要挽回她，还是想要报复她？”颜欣然趔趄了下，但仍然维持着平静的语气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只是想让她付出代价。为什么做了错事的人，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逃脱呢？”彭建望着她，目光浓重，让人辨不清情绪。
“我不是为她开脱，但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。不喜欢你的人，绑在身旁，又有什么用呢？”
“不喜欢我，为什么要接近我，为什么要捞尽了所有利益之后用这么难看的方式道别？”彭建反问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。但你们闹得这么难看，不是一个人的错。好聚好散的方式，总会有的。不过是其中一个人不乐意罢了。”
言下之意：若是你同意离婚，郑羽也不会出此下策。
“所以，你觉得，是我的错？”彭建沉下了脸，低头看着她。
他的脸就在离她十几厘米的地方。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
“我没有这么说。我只是说，你要对付的，是周勤，不是郑羽。”颜欣然抬眼看他，缓缓道，“夫妻一场，你们再闹，又能怎样？”
这样近的距离，让她的眼神有些涣散。
但她努力稳住心神，不肯显露一丝一毫的慌张。
“你要对付的，才是周勤。”彭建笑道，“如果不是郑羽要离婚，周勤和我，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颜欣然一时语塞。
“我知道，你和郑羽玩得很好。这些日子，都是她陪你吃吃喝喝、逛街打球的吧？但是，你得做一个选择。鱼和熊掌，不可兼得。如果你还想跟我合作，你必须把你知道的，有关郑羽的消息，全部告诉我。”
颜欣然定定地看了他一眼。
她可以撒谎，可以再敷衍他一阵子，直到她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