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了片刻，姚思芸终于答应了。
周末，她立刻买了机票，飞去上海，参加招聘面试。
林皓岚仿佛是怕她多心，跟她解释道，他相信她的能力。但是该走的程序，还是要走。
他的小心翼翼，让姚思芸在心里悄悄地笑了。
她很喜欢这种被人关照着情绪的感觉。哪怕她根本不介意这件事情。
在上海的两天，林皓岚全程陪着她。到上海的那天上午，他去机场接她，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三室一厅的房子，窗明几净，陈设简单。
他收拾了一间小卧室给她。生活用品也都全部买了新的。
“你也不嫌浪费。我自己该带的都带了。”姚思芸虽是嗔怪的语气，但脸上分明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她拿起那些生活用品，一个个看了看。
都是有牌子的。价格不会便宜。
“没关系。要尽地主之谊嘛。”林皓岚半开玩笑道。
“所以，我只是一个宾客，你是一个地主。”姚思芸也打趣道。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你不要乱解读我的话。”林皓岚笑了。
“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姚思芸笑着，走进了房间里去，漫无目的地四处看了看。
林皓岚看着她的背影，思忖了下，忽而道，“我是想着，以后也可以用嘛。”
姚思芸回头来看他。
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，安静地笑，看起来倒有几分少年特有的腼腆。
“说得也对。”姚思芸笑了。
这一笑，让他如释重负。
收拾好行李，下午，他开车送她去公司面试。他怕有人说闲话，没有跟她一起上去，就在停车场里等她。
面试完，他和她一起去逛街、吃饭。见她很喜欢一条手链，他就趁她去洗手间的空档，偷偷买了下来。
但他没有马上给姚思芸。
第二天，姚思芸收到了录用通知。
下午，她就乘飞机离开了盛州。
林皓岚送她到机场，一直送到安检口前。
他这才把那条手链给了她。
纯洁的白金链子，坠着小巧的四叶草，安安静静地待在黑色绒布盒子里。
姚思芸不由得一怔，“这是？”
“我觉得你会喜欢。我想把它送给你。”林皓岚笑着，温和的眼里有几分紧张。
姚思芸犹豫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。
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接受他的礼物的呢？
朋友？抑或恋人？
“这只是一份礼物。收下它吧，好吗？”他举着那个盒子，轻声问。
姚思芸想了想，笑了，伸出一只手腕，将上面的发圈摘了下来，“你帮我戴上吧。”
林皓岚笑着点头，取出那条手链，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她的手腕。
随后，他合上盒子，将它递给了思芸。
思芸一手接过盒子，另一手轻快地在他面前晃了一下，“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。”林皓岚笑，“都好看。”
你怎么样都好看。他在心里想。
姚思芸笑了笑，伸手抱了他一下，便向他挥手道了再见，迈进了安检口。
